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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的趣事,高考趣事真实案例

教育 2小时前 828

《那年夏天,铅笔盒里的星辰》

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时,教室后墙的"清华北大"标语已经褪了色,边角微微卷起,像我们被时间反复摩挲的青春,我坐在靠窗的第三排,总能看见窗外的玉兰花瓣在六月的风里打着旋,时而贴在玻璃上,时而又被风卷向远方,像极了我们这群考生悬着的心,既期待着远方的风景,又眷恋着此刻的窗棂。

第一次模拟考结束那天,班主任老周抱着厚厚一摞试卷走进教室,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规律的"嗒嗒"声,像一首沉闷的进行曲,他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扫过全班,最终落在我的身上:"林晓,你出来一下。"全班五十双齐刷刷的目光像探照灯打在我脸上,我攥着衣角的手沁出了汗,手心黏腻腻的,老周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里面是颗裹着泥土的小苗,几片嫩绿的叶子怯生生地舒展着:"听说你总在晚自习后给花坛浇水?这株百日菊,我看着它从种子发芽的。"他顿了顿,目光温和了许多,"高考不是人生的百日菊,花期不会只有短短百天,但努力生长的样子,比任何花朵都好看。"那一刻,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小苗的叶尖上,闪烁着细碎的光芒,也照亮了我心中某个角落。

最难忘的是考前那个暴雨夜,我复习到凌晨三点,台灯的光晕里,错题本上的红叉像只只眼睛,带着无声的诘问盯着我,让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沉重,母亲轻轻推开门,端来碗温热的银耳羹,甜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,碗底压着张纸条,字迹是父亲的风格,刚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"爸爸说,他当年高考时把准考证塞在鞋垫里,结果进考场时发现被汗水泡烂了边缘,急得差点掉眼泪。"我看着那行字,忍不住笑出声来,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突然想起小时候,总爱翻父亲的旧军装,从那个洗得发白的口袋里,总能摸出包得鼓鼓的糖,有时是水果硬糖,有时是巧克力,糖纸在灯光下闪着五彩的光,原来那些看似笨拙的守护,从来都藏在最朴素的细节里,像这碗银耳羹的温度,像那张被汗水浸湿却依然珍藏的准考证,温暖而厚重。

考试当天,我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,当考试铃声响起,我拿起2B铅笔准备填涂答题卡时,笔芯突然"啪"地一声断了,我有些慌乱地翻找着文具盒,一支铅笔递到了我的面前,是邻座的小夏——那个总在数学课上偷偷画小人儿的女生,此刻她正冲我眨眨眼,做了个"加油"的口型,我愣了愣,接过铅笔,却看见她递来的半块橡皮,上面刻着小小的"加油"二字,笔画歪歪扭扭,像是用小刀一点点刻出来的,边缘还有些毛糙,我抬头看她,她却已经低下头,专注地看着试卷,收卷铃响时,我看见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她校服上,那片洗得发白的蓝,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比任何锦缎都耀眼,比任何誓言都动人。

查分那天,天空格外蓝,我和小夏挤在学校那间小小的公用电话亭里,话筒被我们轮流握着,带着彼此手心的温度,当电话那头机械地报出"总分586"时,我先是愣住了,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,就在这时,我突然听见她那边传来轻微的抽泣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原来那个总在课堂上假装睡觉,把头埋在臂弯里的女孩,凌晨五点就坐在昏黄的路灯下,借着微弱的光线背单词;原来那个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她,心里也藏着如此滚烫的梦想,我们隔着电流相视而笑,笑声里有释然,有喜悦,更有一种共同守住了秘密、终于等到花开的感动,像两个共同经历了战火、终于迎来和平的士兵。

每当我路过高考考场,总能看见穿着统一校服的孩子们,他们脸上带着青涩与憧憬,眼神明亮而纯粹,他们或许不知道,当年那个在考场外发传单、满脸堆笑的学长,现在正站在三尺讲台上,对着台下一双双求知的眼睛,讲着"函数与人生",也讲着那些奋斗与成长的悄悄话;他们或许也想不到,那位监考老师轻轻扶正学生歪斜的准考证时,动作会和当年老周整理试卷时一模一样,温柔而耐心,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与关爱。

高考就像一场盛大的成人礼,我们在题海里泅渡,在压力中蜕变,在泪水与欢笑中学会成长,那些看似寻常的瞬间——老师掌心的温度,同学橡皮上的刻痕,母亲碗底的纸条,父亲旧军装里的糖果——后来都成了记忆里最亮的星辰,它们不指向某个具体的人生坐标,却永远照亮我们前行的路,提醒我们:所谓成长,不过是把无数个"普通日子",用爱与努力细细打磨,过成了值得珍藏的"独家记忆",而那年夏天,铅笔盒里的星辰,早已化作我们心中永不熄灭的灯火,温暖着往后每一个平凡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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