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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大的高考,夜大高考服务费一般多少钱

教育 4小时前 949

《夜色中的考场》

当城市渐渐沉入温柔的夜色,张建国那辆老旧的自行车链条在昏黄的路灯下划出细碎的光斑,像一串散落的星辰,车筐里,《高等数学》的硬壳封面和英语词汇书被橡皮筋紧紧捆着,书页边缘已经磨得起了毛边,他必须赶在十点前到家,女儿正趴在桌上等他检查作业,台灯的光晕里,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像只努力啄米的小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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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间十五平米的出租屋,是张建国和妻女整个世界的缩影,墙壁被奖状贴得满满当当,像一幅绚烂的拼图,其中最耀眼的是那张"区三好学生"的奖状,下面庄重地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三十年前的张建国,穿着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,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清亮与憧憬,那时的他以为,人生定会像家乡门前那条奔流不息的河,一路欢歌,奔腾向海。

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,秋收后的田野还残留着丰收的气息,父亲却突发脑溢血倒在了田埂上,一张张医疗账单像深秋的落叶,簌簌而来,铺满了整个简陋的家,那个夜晚,张建国独自坐在田埂上,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滚烫的大学录取通知书,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希望与绝望,晨雾浸湿了裤脚,凉意刺骨时,他做出了一个决定——将通知书塞进了灶膛,跳跃的火光映红了母亲布满血丝的双眼,也照亮了他此后二十年的岁月:在建筑工地的尘土飞扬中,在流水线单调重复的劳作里,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,渐渐成了工友们口中的"老张"。

女儿上小学那年,妻子在菜市场捡到一本被丢弃的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,张建国无意间翻开它,泛黄的纸页上,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定理像久别重逢的老友,他的指腹摩挲着书页,突然在深夜的客厅里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,妻子没有多问,只是默默递来一条温热毛巾,轻声说:"还来得及,这个家,我养得起你。"这句话,像一束微光,照亮了他心中早已熄灭的火种。

夜大的教室,总是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息——消毒水的清冽与隔夜饭的微酸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这群"社会考生"独特的记忆,同学们形形色色:有刚下夜班、眼圈发黑的护士,有守着小摊、算盘打得噼啪响的小贩,也有像他这样,拖家带口、步履匆匆的中年人,前排的退休教师李阿姨总会带来一个巨大的保温杯,课间就为大家泡上清甜的菊花茶;后排的小伙子是个外卖员,他的电动车筐里,永远塞着专业书,等待订单的间隙,他就在路边埋头苦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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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建国最怕的,是英语课,五十多岁的他,坐在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中间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听力耳机里传来的声音,隔着遥远的距离,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,模糊不清,第一次小测,他只得了38分,鲜红的数字像一根针,刺痛了他倔强的自尊,晚自习后,他独自躲在楼梯间,借着昏暗的灯光背单词,手机里,女儿稚嫩的朗读声循环播放:"D-a-d-d-y, daddy." 窗外的梧桐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那声音,竟和三十年前他复读时,风吹过教室窗棂的声音一模一样,带着时光的回响。

女儿中考冲刺的那些夜晚,成了父子俩共同的"战场",台灯的光晕里,父女俩各自埋着头,她的数学卷和他的《线性代数》并排放着,空气中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突然,女儿停下笔,抬起头,大眼睛里满是好奇:"爸爸,你为什么还要考大学?"他指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照片,声音有些沙哑:"爸爸想看看,如果当年我没扔掉那张通知书,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"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然后起身,往他的保温杯里悄悄加了一块冰糖,甜意在舌尖化开,也甜进了他的心里。

考前三个月,意外发生了,张建国在工地搬瓷砖时,一脚踩空,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,脚踝肿得发亮,像发面馒头一样,医生说,至少要静养一个月,他把石膏腿高高架在凳子上,左手按着习题集,右手在笔记本上艰难地列着公式,妻子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给他洗脚,温水里,倒映着她鬓角新生的白发:"要不就算了吧,咱们现在这样,也挺好。"他摇摇头,把《物理》课本往膝盖上又挪了挪,那上面,有他未竟的梦。

考试那天清晨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张建国撑着伞走进考点,在门口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,他看见了一个穿校服的小小身影,女儿把准考证塞进他手里,书包上挂着的奥特曼玩偶正对着他龇牙笑:"爸爸加油,我考完试来接你!"那一刻,他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,也是这样站在考场外,母亲往他口袋里塞了两个还带着温度的煮鸡蛋,眼神里满是期盼。

铃声响起时,张建国的手指微微颤抖,答题卡上的方格像一面面镜子,清晰地映照出他半生的人生轨迹——那些被钢筋硌出老茧的掌心,那些在流水线上悄然流逝的青春,那些深夜里亮到熄灭的台灯……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,仿佛有无数个时空在此刻交错:二十岁的他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解函数,五十岁的他在考场上凝神思索写论述题,而女儿,正站在未来的某个路口,对他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。

成绩公布那天,张建国特意带着女儿回了母校,当年的红砖教学楼已被翻新成气派的玻璃幕墙,只有那棵老槐树还静静地站在原处,像一位慈祥的老者,见证着岁月的变迁,他抚摸着树皮上粗糙的纹路,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成绩单——本科线,过了!女儿突然像只快乐的小鹿,跳起来,把录取通知书举过头顶,大声喊道:"爸爸,你考上了!"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,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,像极了此刻张建国心里,那片从未熄灭、反而愈发璀璨的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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