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高考后被杀害,女生高考后被杀害视频
六月雪,未完成的十八岁
六月的空气里浮动着栀子花的甜香,也弥漫着一种名为“解放”的躁动,林晓曦站在高中校门口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那张印着“录取通知书”的红色纸张,在她手中仿佛有了千钧之重,她刚刚结束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,成绩比预期还要好——她终于可以去省城的大学,去追逐那个在远方熠熠生辉的未来。
预想中的拥抱并未出现。
母亲在电话里抱歉地说,父亲工地临时加班,让她自己打车回家,林晓曦应了一声,背着书包,沿着熟悉的街道往家走,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条通往未知的隧道,她路过巷口那家常去的文具店,老板娘笑着探出头:“晓曦,考得不错啊?以后就是大学生了!”她笑着点头,心底却莫名地空落落的,像被抽走了什么。
这种空落,在拐进那条僻静的小巷时,骤然变成了刺骨的寒意。
巷子深处,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背对着她,身影在暮色中模糊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,林晓曦的脚步顿了顿,本能地想绕开,却听见男人转过身,声音低沉而熟悉:“晓曦,等很久了吗?”
是陈默,那个总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沉默得像不存在的人,他成绩平平,却总是在她值日时帮她擦净黑板,在她熬夜刷题时,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,林晓曦一直以为他只是性格内向,从未想过他会在这里出现,更没想过他脸上挂着的、那种混杂着期待与疯狂的微笑,会让她后背发凉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林晓曦后退半步,书包带从肩上无声滑落。
陈默没有回答,而是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把水果刀,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冰冷的弧光。“我送你一样东西。”他一步步逼近,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,“你那么聪明,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,对吧?”
林晓曦的脑子一片空白,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住她的喉咙,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,她想起最后一次和他说话,是高考前一周,他递来一叠整理好的复习资料,她却礼貌而疏离地拒绝了,说:“谢谢,我自己能行。”当时他只是点了点头,眼中的光黯了下去,她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失落,现在才明白,那是一颗被彻底点燃的、偏执的火种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总是对我那么好?”她终于颤抖着问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陈默突然笑了,笑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,像生锈的齿轮在痛苦地摩擦。“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‘活着’有意义的人。”他举起刀,刀尖直指她,“可你要走了,要去很远的地方,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片废墟里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
林晓曦转身就跑,但她的书包被陈默一把抓住,重重地拽在地上,她踉跄着摔倒,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火辣辣地疼,陈默扑上来,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,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,另一只手则握着刀,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,狠狠刺向她的胸口——
“噗嗤!”
一声沉闷的声响,像气球被戳破,林晓曦的身体僵住了,她低头看着那把没入自己胸口的刀,又缓缓抬头看向陈默,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里面没有胜利的狂喜,只有一片被巨大茫然和恐惧占据的空洞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林晓曦的嘴唇动了动,鲜血从嘴角涌出,染红了洁白的校服,“我……从来没有……讨厌过你……”
陈默猛地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,背靠着斑驳的墙壁,滑坐在地上,他看着林晓曦倒下的身影,突然捂住脸,发出一声压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哭嚎。
夜色彻底降临,小巷里只剩下风声,和远处断断续续的蝉鸣,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奏响一曲凄凉的挽歌。
第二天清晨,警察在巷子里发现了林晓曦的尸体,她的手依旧紧紧攥着那张录取通知书,红色的纸张被鲜血浸透,像一朵在血泊中凄美绽放的花,陈默在家中被抓获,面对审讯,他只是反复地、梦呓般地喃喃:“我只是想让她永远属于我……永远……”
六月的风依旧吹着,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城市上空,只是那香气里,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悲凉,再也没有人会记得,那个叫林晓曦的女孩,曾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,走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夏天,她的十八岁,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飘着细雨的黄昏,像一场戛然而止的梦,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力,碾得粉碎。
而那个曾经沉默的少年,用最极端的方式,写下了他青春里最扭曲的注脚,那不是爱,是占有欲的疯狂;是绝望的独白;是一场无人能懂的,毁灭与被毁灭的悲剧,这场六月雪,下的不是洁白,而是生命最沉重的叹息,为那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十八岁,献上了一场冰冷而残酷的祭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