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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斯高考,小斯高考考了多少分

教育 3小时前 1150

小斯高考,小斯高考考了多少分

《六月流火》

《六月流火》

六月的南方,空气被暑气与湿意紧紧裹挟,浮动着樟树的醇厚与栀子花的甜腻,交织成一种黏稠而沉闷的气息,仿佛化不开的糖浆,将人的思绪也一并粘住,小斯独自站在教学楼的走廊尽头,目光穿过喧嚣的操场,定格在那排沉默的香樟树上,三年前,他也是站在这里,怀着懵懂与憧憬,看着意气风发的高一学长们,将写满青涩心愿的纸条郑重地塞进那个名为“时光胶囊”的金属盒里,然后亲手将它埋入脚下这片花坛的泥土深处,而此刻,他站在了那个被无数目光聚焦的十字路口,既是时光的见证者,也是命运的奔赴者。

“斯宇,发什么呆呢?魂儿都飞了?”班主任老周浑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打破了这片凝滞的空气,他手里捏着几张刚印出来的市二模成绩单,纸张边缘已被他掌心的汗水浸得微微发软,卷起了毛边,小斯转过身,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老周的衬衫上——第二颗纽扣,不知何时被系错了扣眼,这是他每次内心焦灼时的习惯性动作,老周将成绩单塞进小斯手里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:“这次模考,你年级排名又掉了五名,最后二十天,咬咬牙,再拼一把!”

小斯垂下眼帘,成绩单上那个刺眼的排名像一根针,扎得他心生刺痛,上周父亲来送饭的场景,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,父亲穿着那件洗得发白、领口磨得起了毛边的工装裤,裤脚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水泥灰,与这所重点中学的环境格格不入,他从那个洗得褪色的帆布包里,小心翼翼地掏出保温桶时,小斯清晰地看见,他指关节因常年握持抹刀而变得粗大变形,像一截截饱经风霜的树枝。“你妈说,老家邻居家的儿子,去年考上了清华。”父亲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与希冀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,“你爸我当年没读成书,全指望你了。”

保温桶里,是母亲精心烹制的红烧肉,是他从小爱到大的味道,浓郁的酱香几乎要冲破塑料盖子,可那天,小斯却只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两口米饭,便谎称胃口不好,将剩下的饭菜原封不动地留在了饭盒里,他想起母亲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的电话,电话那头,母亲总是用最轻快的语气说:“家里一切都好,你不用挂念,安心学习就好。”可他分明听见,背景音里,母亲在与邻居交谈时,刻意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丝忧虑:“我家那口子,最近总在工地上咳,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……”

晚自习的铃声骤然响起,像一声惊雷,划破了教室里沉闷的空气,椅子挪动的声音、书本合上的声音、低声交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汇成一股躁动的洪流,小斯没有加入这股洪流,他独自走到窗边,看见教学楼外的路灯下,几个男生正偷偷点燃香烟,暗红的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,闪烁着,如同他们无处安放的焦虑与迷茫,忽然,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是班长小林,他压低声音,眼中闪烁着一丝叛逆的光芒:“去天台吗?我带了点‘好东西’。”

天台的晚风带着凉意,吹得人微微发颤,却也吹散了心头的几分燥热,小林递过来一罐冰镇啤酒,拉环“啪”地一声弹开,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“我哥去年复读,最后一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。”小林仰头灌了一大口,喉结滚动,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,“他说那时候做梦都在做题,梦见自己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,醒来发现手指真的在动,吓得一身冷汗。”

小斯没有接那罐啤酒,只是默默地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,那一片片星星点点的光亮,在他眼中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网,网里交织着父母的期盼、老师的目光、同学间的无声比较,以及一个连他自己都看不清的未来,他想起小时候,父亲带他去河边放风筝,一阵强风过后,风筝线断了,他急得快要哭出来,父亲却笑着摸摸他的头:“没关系,孩子,线断了,风筝才能飞得更高,去看更广阔的天地。”可现在,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只断了线的风筝,在空旷的天际线飘荡,失去了方向,不知道该飘向何方。

“我昨天去看了心理医生。”小林忽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,他转过头,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,像藏着星星,“医生说,高考只是人生长河中的一个节点,不是终点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坚定起来:“我决定了,如果考不上理想的大学,我就去学摄影,我攒了半年的钱,买了台二手单反,前几天发在摄影论坛上的一组照片,竟然有人点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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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斯愣住了,他一直以为小林是班里最稳的学生,永远坐在第一排,永远对知识点了如指掌,永远是他追赶的目标,原来,看似最平稳的航船,也曾在内心掀起过惊涛骇浪,原来,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与焦虑和恐惧对抗,也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出路,他想起老周昨天在班会课上说的话:“教育不是注满一桶水,而是点燃一把火。”是啊,他一直在拼命地往桶里注水,追求分数的满溢,却忘了停下来,问问自己,心底那把名为“热爱”与“向往”的火,是否还在燃烧。

最后一节晚自习,老周没有讲课,只是在黑板上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《少年中国说》里的句子:“少年强则国强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种磐石般让人安心的力量。“你们是我带过最棒的一届。”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教室里每一张年轻而疲惫的脸庞,“不管结果如何,你们为之奋斗的青春,都值得被铭记,我都为你们骄傲。”

下课时,小斯走到讲台前,将那张皱巴巴的模拟成绩单轻轻放在老周桌上,老周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,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什么也没说,只是眼神里充满了理解与鼓励,那无声的慰藉,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。

小斯点点头,走出教室时,他下意识地望向走廊里的宣传栏,那里贴着历届校友的照片,他们穿着不同颜色、不同样式的毕业袍,站在天南海北的大学校门前,脸上带着同样灿烂而自信的笑容,忽然,他醍醐灌顶般地明白了:高考不是一场只能通往罗马的独木桥,而是通往不同人生的广阔路口,每一条路,都有它独特的风景,每一步,都算数。

回到家时,母亲已经睡了,客厅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台灯,父亲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摩挲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是他年轻时和几个工友的合影,照片上的他们意气风发,笑容灿烂,看见小斯,父亲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赶紧把照片收起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:“你妈收拾东西翻出来的,你看,我们那时候多年轻,多傻。”

小斯没有戳破,他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,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熟悉的水泥味,那是家的味道,是岁月的味道,父亲沉默了许久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忽然开口:“其实你妈和我商量过了,就算你考不上大学,我们也供你去读技校,学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,饿不着,凭本事吃饭,一样是条好汉。”
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小斯心中紧锁的闸门,积压了三年的压力,那些做不完的试卷,熬不完的夜,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与恐惧,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,汹涌而出,他紧紧抱住父亲,感受到父亲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,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,也轻轻地、坚定地拍在了他的背上,一下,又一下。

“爸,我会努力的。”小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无比清晰,“这次,不是为了谁,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父亲笑了,眼角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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