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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二表b,高考二表报名时间

教育 3小时前 773

《二表B的星光》

当录取通知书上“二表B”四个字,像一枚冰冷的图钉,狠狠扎进李夏掌心时,她正蹲在老家堂屋的阴影里给蒜苗浇水,铁皮水桶磕在青石板上,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,惊飞了梁上燕巢里刚探出头的雏鸟,那是八月的午后,阳光把土墙晒出一片片龟裂的碱花,空气里浮动着蒜苗辛辣的香气,还有一种弥漫在灶台间的、名为“将就”的苦涩,丝丝缕缕,钻进鼻息。

李夏记得,那天夜里,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,烟头的红光在浓稠的黑暗里明明灭灭,像一颗颗孤星。“咱家夏夏,也算大学生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被岁月的砂纸磨得粗糙,母亲在灶台边忙碌,铁锅与铲子的碰撞声,掩盖了她突然哽住的抽泣,只有李夏自己知道,当她在招生计划书那密密麻麻的印刷体里,找到那个带着括号的“二表B”时,心脏仿佛被浸了水的棉被,沉甸甸地坠了下去——不是重点,不是一本,甚至连正经的二表A都算不上,是夹在缝里的、被阳光遗忘的尘埃。

开学那天,李夏拖着二十寸的行李箱站在大学门口,看着横幅上“欢迎新同学”的烫金大字,竟有些恍惚,校门口停满了簇新的轿车,穿着polo衫的父母们举着单反相机,对着穿着西装革履的子女指点江山,笑意盈盈,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将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硬座火车票悄悄塞进兜里,宿舍里,三个室友的聊天像一场华丽的盛宴:一个说已联系好实习,父亲是某上市公司高管;一个在激烈辩论雅思与托福哪个更容易冲高分;还有一个床头堆着厚厚的考研词汇书,目标直指北京某985高校,只有李夏,默默铺开那张印着“母校百年校庆”的床单,床单边缘有个不易察觉的小破洞,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线,细细缝好,一针一线,仿佛在缝补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。

第一次班会,辅导员点到李夏的名字时,顿了顿,笑着说:“这位同学的名字很有夏天的感觉。”全班响起礼貌的掌声,李夏却听见后排传来压低的声音:“二表B的,名字再好听也白搭。”那天晚上,她躲在被子里哭了,不是因为这句话本身,而是因为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——她开始害怕小组作业时被分配到最边缘的任务,害怕课堂上回答问题时老师略带失望的眼神,甚至害怕食堂阿姨多给她一勺免费汤,都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。

转折点发生在大一下学期的《文学概论》课,那天老师布置了论文选题,要求结合乡土文学中的“空间叙事”,李夏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老家堂屋的土墙、梁上的燕巢、母亲在灶台边忙碌时被拉长的背影,还有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时,那根被夕阳拉得极长的影子,她把自己锁在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,整整七天,笔尖在稿纸上沙沙作响,她的论文里没有堆砌的理论,却带着泥土的芬芳:她写土墙上的碱花是时间的拓片,记录着风霜雨雪;写燕巢的迁徙是农民对土地无声的眷恋;写灶台边的烟火气,是乡村最生动、最滚烫的史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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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论文那天,她特意选了下课人最多的时候,将打印稿轻轻放在讲台上,像放下一个易碎的梦,没想到第二天上课,老师却把她叫到讲台上,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:“李夏同学的论文,是我这学期读到的最有温度的文字,它没有生硬地套用理论,却让理论长出了根须,扎进了生活的泥土里。”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,李夏看见后排那个曾经议论她的女生,悄悄低下了头,放学后,老师在走廊里叫住她,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热奶茶:“我老家也是农村的,知道这条路不好走,但你要记住,土壤的肥沃与否,从来不取决于在哪块地,而取决于种子有没有往下扎根的力量。”

从那以后,李夏像变了个人,她泡在图书馆,把文学理论书翻得卷了边,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;她加入校刊编辑部,从校对做到主编,用严谨的态度打磨每一个字;她写的散文在市里获奖,稿费足够她买一整套心仪的专业书,她不再躲闪“二表B”的身份,甚至在一次分享会上笑着说:“有人说我们是‘调剂生’,是被挑剩下的种子,但我想说,被播种在贫瘠土地里的种子,反而更懂得把根须往深处扎,去汲取那些被阳光遗忘的养分。”台下掌声雷动,她看见辅导员在角落里用力地鼓掌,眼眶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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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三那年,李夏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获得了去某知名期刊实习的机会,第一天上班,主编看着她的简历,眉头微蹙:“二表B?我们这里通常优先考虑重点院校的。”李夏没有辩解,只是默默拿出自己发表的作品集,主编翻着翻着,突然停下来,指着其中一篇散文说:“这段写灶台烟火的文字…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……”李夏笑了,那是她发表在校刊上的处女作,主编的脸色变了,他站起来,郑重地握住李夏的手:“抱歉,是我有偏见,你的文字里有生活给的重量,这是很多名校学生都缺少的。”

毕业那天,李夏穿着租来的学士服,站在图书馆前拍了一张照片,照片里的她笑容明朗,身后是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墙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她把照片发给父亲,很快收到回复:“丫头,你给咱家长脸了。”母亲发来一段语音,背景里有父亲炒菜时“滋啦”的声响,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咱家夏夏,真出息了。”李夏把手机贴在胸口,眼泪滴落在学士帽的流苏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
后来,李夏成了一名作家,她的文字里总带着泥土的厚重和人间的烟火气,总能精准地戳中无数平凡人的心事,她常常收到读者的来信,说从她的文字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——那些在夹缝中生长的梦想,那些在平凡里开出的倔强花朵,李夏每次回信都会写:人生不是一场百米冲刺,而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,起跑线的位置或许不同,但真正决定你能走多远的,从来不是脚下的起点,而是心中的火焰,和脚下那不管不顾、一往无前的力量。

就像她老家堂屋前的蒜苗,被种在瓦盆里,土壤有限,阳光也常常被屋檐遮住,却依然能凭着那股辛辣的劲儿,从砖缝里钻出来,在春风里长出一片绿油油的生机,原来所谓星光,从不只在璀璨的银河,也在每一个不甘平凡的、努力向上的灵魂里,而那些被生活贴上“二表B”标签的我们,或许正是这样一群,在平凡土壤里,倔强生长的星火,微弱,却足以照亮自己的漫漫长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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