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五台山,高考五台山祈福什么时间去
一场青春的修行朝圣
十年寒窗磨一剑,今朝试锋向五台山,此五台山非地理意义上五峰耸峙的圣境,而是高考这座无形大山在千万考生心中投下的巍峨阴影,当准考证上的日期与台怀镇古寺的香火日悄然重叠,一场信仰与现实的朝圣,便在书页与试卷的经纬间庄严铺展,成为青春岁月里最深刻的修行。
李明第一次站在五台山脚下时,恰是五月末的清晨,山风裹挟着松针的清香与经幡的肃穆,拂过他滚烫的额头,父亲佝偻着背,将那根磨得油亮的登山杖递过来,竹节上深浅不一的摩挲痕迹,像极了母亲在灯下缝补衣裳时留下的老茧。"山高路远,你得一步一步踩实了。"父亲的声音混着远处寺庙的钟声,嗡嗡地撞进耳膜,李明望着盘山道上蚂蚁般攒动的人影,突然想起班主任在班会上说的:"高考就像爬五台山,有人看见金顶佛光,有人困在半山云雾,但每一步踩下去,都是自己的路,无关他人,只问内心。"
他的行囊里除了换洗衣物,最沉重的莫过于那摞厚厚的错题本,红色墨水如蜿蜒的溪流,在数学公式的沟壑里冲刷出新的河道,也冲刷着焦躁的心绪,物理老师总说他"像块没开窍的顽石",可此刻他把错题本贴在胸口,仿佛能听见纸张里传来的、千万次演算时的呼吸声,那是一种与孤独对话的回响,山道旁的野花开得烂漫,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,他却无暇驻足,只盯着脚下被无数鞋底磨得发亮的石阶,那石阶上的每一道纹路,都像极了试卷上那些总也解不开的压轴题,看似复杂,实则藏着解开谜题的密码。
半山腰的朝阳寺飘出阵阵粥香,那香气在晨雾中弥漫,勾起人最朴素的渴望,住持手持木鱼站在山门前,慈眉善目地对每个登山的学子说:"喝碗粥吧,暖了身子再赶路。"李明捧起粗瓷碗,热气氤氲中,碗里的米粒竟在晨光中扭曲成一个个熟悉的公式符号,住持布满皱纹的手指划过碗沿:"你看这粥,米要熬得烂,火要候得稳,急不得也躁不得,和做题一个理儿。"他想起母亲总在凌晨四点起来熬粥,灶火映亮了她鬓角新生的白发,那白色在五台山的云雾里,竟与寺院的幡旗融为了一体,分不清哪是山色,哪是亲恩。
登顶那日恰逢夏至,当李明终于站在黛螺顶的观景台,山风猎猎,吹动衣角,他突然发现,所谓的"金顶佛光",不过是云海在阳光下折射出的粼粼波光,变幻莫测,如梦似幻,远处的寺庙像散落的棋子,山路如银链缠绕山间,蜿蜒曲折,他想起自己曾把高考想象成登顶的终极仪式,是成败在此一举的审判,可此刻更深刻的领悟是:这场攀登本身,就是修行,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,在俯瞰云海的那一刻突然清晰——原来那些看似杂乱的辅助线,恰如山间小径,唯有找到正确的连接点,才能贯通始终,豁然开朗,原来,过程比结果更重要,攀登的姿态本身就是风景。
下山时李明特意走了一条少有人走的野径,他在佛母洞前驻足,看信徒们躬身钻过狭窄的洞口,神情虔诚,据说能洗去尘世的罪业,获得新生,他摸了摸口袋里已经泛黄的准考证,突然笑出声来,那些被红笔圈出的错误,那些深夜里流下的眼泪,那些自我怀疑的瞬间,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"洗练"?就像山涧的卵石,唯有经历水流的冲刷,才能显露出内里最坚硬、最美丽的纹路,高考,亦是如此,它磨去我们的青涩与浮躁,留下的是成长的印记与坚韧的品格。
发榜日那天,李明没有第一时间查分数,他选择坐在老家的院子里,看母亲把晒干的草药分类装罐,动作娴熟而宁静,父亲蹲在门槛上吧嗒旱烟,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,像极了高考前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灯光,那微弱的光亮,曾照亮他书本上的每一个字。"山上的云,看着飘,其实走得慢。"父亲忽然开口,吐出一口烟圈,"就像你考学这事,急不得,功夫到了,自然就成了。"李明望着天空,五台山的轮廓在记忆里渐渐清晰,那不是一座需要征服的高山,而是刻在生命里的坐标系——教会他在仰望星空时,不忘脚下的石阶;在追求远方时,珍惜此刻的每一步,因为每一步都算数。
后来李明在大学图书馆读到王维的《登辨觉寺》:"钟声出万籁,云影度诸岭。"诗句意境悠远,忽然让他明白,高考这座五台山,从来不是用来区分成败的冰冷标尺,那些在山路上留下的深深脚印,那些与松涛共鸣的晨读时光,那些在佛前许下的朴素心愿,早已熔铸成生命的底色,成为滋养他成长的养分,就像台怀镇的古柏,年轮里藏着千百次风雪的洗礼,却依然在春天抽出嫩芽,焕发生机,而我们终将在某个回望的瞬间,发现这场攀登本身,就是最盛大的佛光,它照亮了来路,也指引着去路,让我们带着这份独特的光芒,走向更广阔的人生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