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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乡高考,内乡高考状元2025

教育 2小时前 1130

《内乡高考》

六月流火,伏牛山区的麦浪已翻滚成金色的海洋,在正午的烈日下蒸腾起一层氤氲的热气,内乡一中的校门口,那棵见证了无数个春秋的老槐树,蝉鸣声声,仿佛要将这燥热的空气撕裂,考生们攥着准考证的身影,如溪流般汇入考场,人群之外,卖油条的老李熟练地将竹筐往更浓的树荫里挪了挪,竹筐上斑驳的油渍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——这是他连续第三十个年头在此守候,比县教育局的某些科长,更懂这场考试一个家庭、一个村庄乃至整个内乡的分量。

青砖灰瓦里的读书声

内乡县衙“公生明”的匾额,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沉淀着岁月的威严,衙门西侧,那座早已废弃的旧考棚,如今成了县博物馆的静谧一隅,玻璃展柜里,光绪年间的童试卷子静静躺着,蝇头小楷在泛黄的宣纸上力透纸背,墨香仿佛穿越百年,讲解员小程总会饶有兴致地给游客们说起那个故事:清末最后一次乡试,内乡考生周书升背着干粮,徒步三日赶到南阳府,考棚漏雨,他便用油布遮住卷子,在“滴答”的雨声中写就《内乡水利议》,后来竟成了治理丹江的治水蓝图。

县衙旁的“菊潭书院”,早已褪去旧时风雅,化作一所高考复读学校,红木课桌上,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堆得像小山,窗台上的绿萝垂下枝蔓,拂过摊开的《天利38套》习题册,校长办公室里,悬挂着一幅墨宝,是去年考上清华的学生所赠:“师恩深似菊潭水,学志高于万仞山。”校长每每指着它对新生们说:“看见没?咱们内乡娃的骨子里,都刻着‘耕读传家’四个字,这口气,不能断。”

灶台边的倒计时

凌晨四点,王桂花便醒了,灶台上的铝锅里,正咕嘟咕嘟地煮着鸡蛋,她掀开锅盖,蛋白微微有些发皱——这是儿子小宇高考的第三天,也是她连续第五年在这个时辰,为一顿“状元早餐”起身,丈夫远在广东打工,每年只有春节才回来,家里的十亩薄田,全靠她一人侍弄,去年玉米歉收,她硬是把攒了半年的鸡蛋拿到镇上卖了,给小宇买了台平板电脑上网课。

“妈,我吃过了。”小宇从里屋走出来,校服领口别着母亲用红线精心缠制的平安符,针脚细密,带着体温,王桂花往他书包里塞了两个还温热的煮鸡蛋,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:“这是你爸寄的钱,去买支好点的钢笔。”布包里裹着皱巴巴的零钱,最大面额是五十元的,硬币被她常年劳作的手心浸得温热,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。

村口的广播准时响起雄浑的《命运交响曲》,这是村支书老张特意设的“高考闹钟”,他骑着摩托车在村里转了三圈,用大喇叭喊:“各家各户都注意了,这几天别放鞭炮,狗也拴好了啊!”去年考试时,邻家的狗追着邮差狂吠了半晌,把正在考场里凝神写作文的小宇吓得笔都掉了,这份朴素的守护,是整个村庄共同的默契。

考场内外的众生相

数学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,教务主任老陈的衬衫早已湿透,紧紧贴在背上,作为内乡一中的“考务活字典”,他负责检查每个考场的挂钟是否精准,去年有个考场挂钟快了三分钟,是他及时发现并吹响了备用哨子,硬是给考生争取了宝贵的三分钟复查时间,他正举着喇叭维持秩序,声音因嘶哑而更显沙哑,却中气十足:“家长朋友们,别堵在门口,给孩子留条路,让他们先出来透透气!”

街角的“状元楼”酒楼早早挂出了“金榜题名宴”的横幅,红底金字,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老板娘站在门口数着预订的签子:“今年预订了68桌,比去年多12桌呢。”她给每个预订的客人准备了一个定制的“状元糕”,上面用巧克力写着“985”“211”的字样,寄托着最朴素的期盼,后厨里,厨师老周正揉着面团,这是他第十一年做“状元糕”:“我儿子就是从这儿走出去的,现在在上海读博,他说这糕里的蜜枣得用金丝小枣,甜而不腻,才有嚼劲。”这糕里包裹的,何止是甜,更是一代人对下一代的期许。

卖文具的刘婶蹲在考场对面的墙根,面前摆着两盒签字笔、三块橡皮,她将每支笔都拆开试写,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春蚕食叶。“我这笔是‘答题神器’,”她举起一支蓝色的0.5mm中性笔,眼中闪着光,“去年有个学生用我这笔,数学考了148分!”其实她的笔都是从批发市场进的平价货,但她总说:“咱内乡的娃,得用最好的笔,不能耽误前程。”这“好”,无关价格,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祝福。

远方的灯火与归途

夕阳西下,考点门口的人潮渐渐散去,如潮水退去,留下满地喧嚣,老李收起竹筐,油条早已售罄,竹筐底还残留着几粒金黄的碎屑,散发着余香,他抬头望向县衙的飞檐,那里,一群鸽子正掠过被晚霞染红的天空,翅膀扇动的气流,仿佛是这片古老土地的呼吸。

王桂花站在人群外围,踮着脚尖,目光焦急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,小宇终于出来了,校服被汗水浸湿,额发贴在额前,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,他接过母亲手里的鸡蛋,突然说:“妈,我以后想当老师,回来教书。”王桂花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用袖口胡乱抹了抹脸,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烤地瓜:“快吃,热的,刚从灶膛里取出来的。”那滚烫的香气,是此刻最熨帖的慰藉。

老陈摘下眼镜,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,办公桌上堆着厚厚一摞草稿纸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个考生的特殊情况:三班的李明左耳听力不好,安排在第一排靠窗;五班的张晓雯低血糖,备了糖和巧克力……他拿起手机,给在外地培训的妻子发了条微信:“今年考得顺,晚上给你带只烤鸭。”这份轻松的背后,是无数个日夜的细致与担当。

夜幕降临,菊潭书院的灯火依旧通明,教室里,高三的学子们正在上晚自习,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,汇成一片沙沙的海洋,像春蚕在食叶,像细雨在润物,窗外,伏牛山的轮廓在星光下静默如谜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,温柔地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读书声。

内乡的高考,从来不只是考生一个人的战斗,它是老槐树下的蝉鸣与蝉鸣外的守望,是灶台边温热的鸡蛋与试卷上挥洒的墨痕,是青砖灰瓦里沉淀的历史与灯火通明的未来,当最后一门考试的铃声响起,这群伏牛山区的孩子将带着内乡的泥土芬芳和千年文脉,走向更广阔的天地,而他们身后,永远站着这片土地深沉的注视与无言的期盼,那目光,比任何星辰都更加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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