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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画画高考,学画画高考可以加多少分

教育 3小时前 883

《调色盘上的战场》

美术生的高考,从来不是一张试卷就能定义的征程,当清晨六点的阳光刚刺破画室的玻璃窗,调色盘里的颜料早已凝固成昨夜的勋章——钛白管被挤得瘪瘪的,群青与赭石在盘沿结成干涸的河床,几支秃了的画笔躺在笔洗里,像散落在战场上的残旗,这是林默第一百二十次画这幅人像素描,炭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,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,又像他心底不断生长的焦虑,在寂静中愈发清晰。

"默子,鼻子的结构再强调一下。"指导老师老周踱到他身后,手指在画纸上方悬停,像指挥家寻找精准的落点,林默握笔的手指关节泛白,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拿起炭笔的自己,那时以为画画不过是把眼睛看到的东西描摹下来,直到老周把《伯里曼人体结构》"啪"地甩在他面前,书页翻飞间,老周的声音如洪钟:"画画是解剖,是战争!你要和你的认知打仗,和你的惰性打仗,最后还要和千千万万个和你一样身经百战的对手,抢那寥寥几个名额。"

画室的角落里,堆积如山的速写本像一堵堵沉默的墙,每一页都挤满了动态的人物素描:晨跑的老人甩动的手臂上暴起的青筋,菜市场里拎着菜篮子的妇人微驼的背篮里露出的半截蔫了的青菜,篮球场上少年跃起时绷紧的小腿肌肉上渗出的汗珠……这些都是林默的"战利品",他像猎人一样揣着速写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生命瞬间,有时候为了画好一个卖花老人的手,他能在花站站一下午,直到夕阳西下,老人收摊时颤巍巍地塞给他一束蔫了的康乃馨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:"小伙子,画得比我这花还鲜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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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彩课上,静物台上的苹果永远在变换位置,今天它们是暖色调的主角,明天就要和衬布、陶罐一起组成冷色调的交响,林默盯着那几个被他画过无数遍的苹果,突然觉得它们像极了高考考场上的自己——表面光滑,内里却藏着被虫蛀的空洞与不安,他调出最鲜亮的柠檬黄,却总觉得画布上的苹果缺少了灵魂,像一具没有呼吸的躯壳,直到老周指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,那抹被夕阳染透的金黄,"看看那抹黄,不是颜料管里挤出来的,是秋天亲口告诉你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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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考前的那个冬天,画室里永远弥漫着松节油刺鼻的气味和速食泡面油腻的香气,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的界限,只有画纸与意志的较量,有人为了赶进度通宵画画,第二天在画桌上枕着胳膊睡过去,睫毛上还沾着炭粉,像戴了一副精致的银色面具;有人因为一张色彩画不满意,当着所有人的面嘶吼着撕碎了画纸,碎片像受伤的蝴蝶,落满一地;更有人在深夜发朋友圈说"不想画了",配图是窗外的万家灯火,第二天却比谁都早出现在画室,眼睛里布满血丝,却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,林默的手机屏保是梵高的《星空》,下面写着一句他手写的批注:"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,路过的人只看到烟,而我们要做的,是成为那个能看见火的人。"

高考那天,考场外的家长比考生还多,他们撑着伞,在细雨中站成一片沉默的森林,手里攥着保温杯,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走出考场的孩子,试图从他们脸上捕捉一丝丝未来的线索,林默背着比他身体还要宽大的画板,穿过这片森林,突然看到老周站在梧桐树下,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,手里拎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,蒸汽在冷空气中氤氲开来。"默子,"老周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稳,"不管画成什么样,记得你第一次来画室时,眼睛里的光,那比任何颜料都要亮。"

成绩出来那天,林默没有立刻打开查询页面,他坐在画室里,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,给空气中的尘埃镀上了一层金边,他一张张翻过那本厚厚的速写本,从三年前歪歪扭扭的线条,到逐渐流畅的笔触;从僵硬的形体,到生动的表情;从最初的模仿,到后来融入了自己情感的创造,每一页都是一场战斗的记录,每一次停顿都是一次思考的沉淀,他突然想起老周说过的话:"画画不是为了考美院,是为了让你在往后的日子里,有能力把心里的风景,把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,都画出来。"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松节油的香气,他点击查询页面,当"通过"两个字跳出来时,他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或泪水,只是嘴角微微上扬,拿起一支炭笔,在新的画纸上轻轻画下一条线——那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,调色盘上的颜料还湿着,在夕阳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,像春天刚抽芽的柳梢,充满了无限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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