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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方县高考,大方县高考状元

教育 4小时前 954

《黔山书声》

六月的风,裹挟着乌蒙山脉特有的温热与期盼,轻拂过大方县第三中学的考点,梧桐树的浓荫被骄阳筛下,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,一群身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少年正立于其下,口中念念有词,将印在草稿纸上的古诗文反复咀嚼,他们的衣领袖口虽已磨出毛边,但胸前的校徽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——那不仅是金属的光泽,更是无数大山深处孩子用以叩响命运之门的希望徽章。

大方县,这片深嵌于贵州西北的群山腹地,曾是国家级扶贫工作重点县,高考的意义远超个人命运的转折,它承载的是一个家庭、乃至一个村庄的全部期盼,阿杰,便是这场“希望之战”中的一员,他的家在五十公里外的猫场镇,每日需跋涉两小时崎岖山路,方能搭乘通往县城的班车,三年前,他揣着母亲连夜缝制的布书包走进县一中,包里除了课本,还有三个温热的鸡蛋——那是家里能拿得出的、最珍贵的荤腥。

“我第一次知道县城里有图书馆,是在高二那年。”阿杰在作文里写道,笔触间满是惊奇与向往,“那里的书架高耸,仿佛要触到屋顶,我站在书架前,觉得自己像一只钻进蜂蜜罐的蜜蜂,贪婪地吮吸着知识的甘甜。”曾几何时,大方县的教育资源如荒漠般贫瘠,而近年来,在“精准扶贫”政策的春风化雨下,一栋栋崭新的教学楼拔地而起,“班班通”的智慧之光,第一次照亮了山里孩子眺望世界的眼眸,但最让阿杰刻骨铭心的,是去年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夜,一位来自北京的支教老师,在简陋的宿舍里为他们补习数学。“老师的手冻得通红,却依然在黑板上勾勒着清晰的坐标系,他笑着说:‘同学们,解这道题就像翻越眼前的山,只要找对路径,就一定能抵达顶峰。’”

考点外,已是人声鼎沸,家长们或焦虑踱步,或静静伫立,手中紧攥的香囊寄托着朴素的祝福,反复抚平的衣领藏着无言的牵挂,李大伯便是其中一位,他的女儿小芳正在考场内奋笔疾书,为了供女儿读书,这位朴实的汉子在县城打了三份工,去年冬天,他在工地上不慎摔伤了腿,却瞒着家人,硬是咬牙挺了过来。“只要娃能考上大学,我这腿疼算个啥?”他布满老茧的手里,紧紧攥着一个塑料袋,里面装着自家菜园里刚摘下的、还带着晨露的番茄,“听说考试不能吃太油腻的,给娃补充点维生素,清爽。”

上午九点,清脆的考试铃声划破长空,宣告着这场无声战役的正式打响,考场内,阿杰深吸一口气,在答题卡上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,笔尖微微颤抖,并非源于紧张,而是想起了父亲临行前那双布满煤灰的手和那句沉甸甸的话:“娃,爹没读过多少书,就知道读书能让人挺直腰杆,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人。”父亲在大方县的煤矿打工,为了凑齐他的学费,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。

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再次响起,走出考场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,阿杰的目光被校门口梧桐树下的一块崭新展板吸引,上面贴满了近年来大方县学子的录取通知书——浙江大学、武汉大学、四川大学……这些曾经只在地理课本上见过的陌生地名,此刻像一颗颗饱满的种子,在孩子们的心田里悄然生根,等待着未来的某一天破土而出,长成参天大树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站在展板旁,声音洪亮地对学生们说:“你们看,这些通知书里,有从我们这所学校走出去的,也有从隔壁村小学走出去的,山里的孩子,不仅能飞,还能飞得很远很远!”
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为连绵的乌蒙山脉镀上了一层辉煌的轮廓,阿杰与同学们结伴走在归家的山路上,热烈地讨论着作文题“青春与理想”的万千种可能,他们的笑声清脆爽朗,在空旷的山谷间久久回荡,与远处飘来的悠扬山歌交织融合,谱成了一曲动人的青春乐章,在大方县,高考从来不是一场孤军奋战的战役,而是一场跨越代际的集体接力——从父母粗糙双手里捧出的每一分血汗钱,到老师深夜孤灯下批改的每一本作业,再到孩子们笔尖下流淌的每一滴墨水,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连,共同编织着大山深处最坚韧、最绚烂的梦想。

当夜幕温柔地笼罩大地,大方县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,那一盏盏亮起的灯下,有学子们埋首苦读的身影,有父母们疲惫却欣慰的笑容,有老师们在三尺讲台上耕耘的岁月,所有的光与热,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同一个希望与奋斗的故事,诉说着一个民族在时代浪潮中砥砺前行的磅礴力量,而这场高考,不过是这部波澜壮阔的史诗中,又一个崭新的、充满希望的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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