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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县高考,梅县高考最好的学校

教育 7小时前 781

《梅江畔的笔锋》

梅江畔的笔锋

梅县六月的清晨,总带着岭南独有的温热与黏稠,空气里,是初熟稻谷的清甜与梅江水汽的湿润交织,它们穿过青瓦白墙的骑楼廊柱,在老街被岁月磨得温润的石板路上蜿蜒、流淌,最终汇入高考考点外那片无声的焦灼。

梅州中学的校门外,数百把撑开的阳伞如一片移动的荫蔽,伞下是攒动的人头与无声的期盼,家长们手中的矿泉水瓶已凝出细密的水珠,滑落、再凝结,而他们投向考场的目光,却比任何探照灯都要专注,追随着每一个从门中走出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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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国栋就站在人群的外围,指间的烟卷燃了半截,他却浑然不觉,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,领口还沾着昨夜在工地蹭上的点点石灰粉,像极了他此刻无法言说的、生活的斑驳,儿子林峰,此刻正在考场内与命运交锋,而他这个在梅江边与石头打了二十年交道的父亲,能做的,唯有等待,这等待,像梅江的潮水,无声地拍打着心岸,在梅县,高考对寻常人家是鲤鱼跃龙门,而对他们这样的客家农户而言,更像是一场背水一战——祖辈传下的围屋早已漏雨,妹妹的学费还差两千,而林峰那张成绩单,是全家唯一能撬动命运的杠杆。

考场之内,林峰正凝视着作文题《根与叶》出神,窗外的凤凰木落下了几片叶子,打着旋儿,轻柔地贴在玻璃上,那姿态,竟与老家围屋墙上那幅褪色的客家迁徙图如此神似,他想起父亲总在夏夜的庭院里,摇着蒲扇,指着天上的星河说:“孩子,客家人就是一棵树,叶落在外,漂泊四方,但根,永远扎在梅州这片地。”可此刻,他心底却升起一个疑问:我,是想做那飞出围屋、去拥抱更广阔天地的叶,还是做那守护故土、让根脉更深扎的根?笔尖悬在纸上,迟迟未落,一滴墨水在稿纸上洇开一小片模糊的痕迹,像极了梅江晨雾中远山的轮廓,朦胧,而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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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门外,卖凉茶的阿婆推着她那辆吱呀作响的竹车,在伞海中穿梭。“饮杯凉茶,定定神嘞!”她用沙哑的客家话吆喝着,声音混着聒噪的蝉鸣,唤醒了许多人尘封的童年记忆,阿婆的凉茶铺支了三十年,杯底总沉着几粒饱满的龙眼干,她说这是“甜头都在后头”,她给每位焦虑的家长递凉茶时,总会多加一勺自家酿的蜂蜜,“细仔读书辛苦,大人等得辛苦,都是苦尽甘来。”这朴实的话语,像一股清泉,淌进了林国栋干涸的心田,他想起了自己当年,也是在这条街,攥着那张体检通知书,却因为要照顾病榻上的母亲,最终含泪放弃,儿子笔下即将写下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替他,圆那个早已沉入梅江底的未竟之梦。

日头渐高,蝉鸣愈发聒噪,考场外的众生相,是另一幅生动的画卷:有家长高举着“金榜题名”的红色横幅,踱步的姿态里满是虔诚;有母亲悄悄转过身,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,生怕给孩子添一丝一毫的压力;也有几位父亲聚在一起,互相递烟,烟雾缭绕中,彼此的眼神交织着相似的焦虑与深藏的期盼,这场考试,从来不只是考生一个人的战役,它是整个家族的接力,是客家人“崇文重教”血脉里流淌的执念——从围屋昏暗油灯下的私塾,到窗明几净的现代化考场,变的是读书的环境,不变的是“耕读传家、光耀门楣”的千年祈愿。

下午,数学考试结束的铃声骤然响起,天边忽然滚过一声沉闷的雷,林峰走出考场时,额发还沾着细密的汗珠,但当他看到父亲的那一刻,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,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,林国栋猛地掐灭烟头,快步迎了上去,粗糙而宽厚的手掌在儿子瘦削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,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梅江水气息的叮咛:“阿爸在梅江边给你留了条刚钓的鲫鱼,晚上回家给你炖汤,补补脑。”话音未落,豆大的雨点便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,打湿了他们的衣衫,也打湿了校门口那排在风雨中飘摇的“十年寒窗,一朝试锋”的红色横幅,那鲜红的颜色,在雨中却显得愈发夺目。

雨中的梅江,江面泛起圈圈涟漪,荡漾开去,像极了无数梅县学子的命运轨迹,有人会像叶一样,乘风而去,飘向远方的繁华;有人会像根一样,沉默坚守,深扎故土的芬芳,但无论走多远,无论身在何方,考场里奋笔疾书写下的每一个字,都已刻在骨子里,成为永恒的客家印记——那是围屋深处传来的朗朗书声,是阿婆凉茶里浸润的丝丝甘甜,是父亲沉默如山却又重逾千钧的期盼,这,就是梅县的高考,一场在梅江畔上演的,根与叶的永恒书写,一曲用青春与汗水谱写的,客家精神的传承之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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