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词高考题,高考名词的考点
《名词的重量》
高考语文考场的静谧里,时间仿佛凝固,林晚的笔尖悬在作文纸上方,一滴饱满的墨珠在尖端颤巍巍地凝滞,迟迟不肯落下,黑板上,“名词解释”四个粉笔字被午后炽烈的阳光照得发白,边缘有些模糊,像一块沉甸甸的墓碑,压得她有些窒息,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,父亲将一本泛黄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郑重地放在她书桌上的情景,封皮上,烫金的“名词”二字在台灯的冷光下,泛着一种近乎固执的金属光泽。
“这是你爷爷留下的。”父亲的手指在书脊上轻轻摩挲,指腹下的每一道沟壑都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。“他教了一辈子语文,总说,名词是汉语的骨头,撑起了整个语言的骨架。”
林晚那时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模拟题,头也未抬,敷衍地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爸,等我考完试再整理。”她未曾料到,这本看似寻常的词典里,藏着一个比高考分数更重要的答案。
作文题要求以“名词”为话题展开论述,林晚的心湖被投下一颗石子,涟漪四散,她想起了爷爷那本从不离身的笔记本,扉页上,用遒劲的钢笔写着:“名词是世界的锚点,没有名词,思想便会在语言的无垠大海上彻底漂流。”翻开笔记本,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——年轻的爷爷站在乡村小学尘土飞扬的操场上,一群衣衫简陋却笑得灿烂的孩子,正举着写满名词的纸片奔跑,纸片在风中猎猎作响:“太阳”、“麦子”、“母亲”、“希望”……那些最朴素、最本真的词语,构成了他们全部的世界。
思绪飘回三年前,爷爷临终前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,浑浊的眼底却燃着一簇不灭的火焰:“晚晚,帮爷爷完成最后的心愿。”他从枕头下吃力地摸出一个磨损的牛皮纸袋,里面是厚厚一沓泛黄的作文纸,每一页都用工整的小楷,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同一个题目——《名词》。
“爷爷年轻时在深山里支教,”父亲后来告诉她,声音里带着追忆,“那里的孩子,连‘冰箱’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,却能用名词造出最动人的句子,你爷爷说,名词从来不是冰冷的死知识,它们是滚烫的生活本身,是泥土里长出的诗。”
考场里,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细碎而坚定,林晚想起爷爷笔记本里的另一段话:“名词的重量,不在于它笔画多少,而在于它承载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。”她想起奶奶站在村口,一声悠长的“炊烟”便叫她回家吃饭,那炊烟里裹着的是饭菜的香气和家的温度;她想起母亲每晚在她床头轻声道一声“晚安”,那两个字是包裹着爱与安眠的柔软襁褓;她想起父亲每次在她迷茫时,用“勇敢去追梦”这几个字,为她注入前行的力量。
她豁然开朗,这场考试的意义,或许从来不是为了将人用分数筛选,而是为了赋予他们用名词去丈量世界、定义生活的力量——就像“桥梁”连接起隔绝的两岸,“灯塔”指引着迷航的方向,“种子”在黑暗中孕育着破土的希望,她想起了那些在山区教室里,用清脆的童声朗朗读书的孩子们,他们或许从未听闻“量子力学”的奥秘,但他们一定懂得“泥土”的芬芳、“汗水”的咸涩、“梦想”在心底生根发芽的形状与力量。
林晚的笔尖终于落了下去,墨水在纸上缓缓晕开,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墨梅,她写下:“名词是世界的密码,解开它,便能读懂生活最质朴的真谛。”她想起爷爷教她认字时的情景,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,温柔地指着“爱”字:“你看,你看这一撇一捺,多像两个人互相搀扶,彼此支撑。”
考试结束的铃声骤然响起,惊醒了沉思的林晚,她的作文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,她合上笔帽,清脆的“咔哒”声里,仿佛听见了窗外知了悠长的鸣叫,那声音竟与爷爷当年在课堂上朗读课文时的声线渐渐重合,她忽然明白,这场考的哪里是名词,分明是如何让每一个名词都带着体温,如何让每一个词语都成为一束照亮生命的火把。
走出考场,父亲站在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,手里正捧着那本《现代汉语词典》,夕阳穿过层层叠叠的叶片,在书皮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,那两个烫金的“名词”字样,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在光影中温柔地呼吸,林晚跑过去,接过词典,指尖触到父亲掌心那层因常年握粉笔而磨出的厚厚老茧,那是一种坚实而温暖的触感。
“爸,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,“我懂爷爷的意思了。”
父亲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夕阳的余晖,像一张被岁月精心描绘的网:“名词的重量,要用心,才能称量。”
远处,几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孩子,正举着写满名词的纸片嬉笑奔跑,那场景,与照片里的画面完美重叠,林晚望着他们,心中一片澄明,有些考试,或许真的没有终点,就像有些名词,值得我们用一生去诠释,去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生命与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