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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暴漫,求高考漫画

教育 2小时前 1192

《笔尖上的硝烟》

六月的阳光像熔化的黄金,黏稠地糊在教学楼的窗玻璃上,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斑,高三(7)班的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与汗水的混合气息,后排男生正用圆规在课桌上刻着倒计时,金属尖划过塑料桌面,发出"滋啦"的声响,像某种濒死生物的抽气,又像绷紧的弓弦在无声震颤,讲台上数学老师的声音被空调的嗡鸣切割成碎片,粉笔灰在斜射的光柱里悬浮,旋转,落下,像一场无声的暴雪,覆盖了堆积如山的试卷和同学们紧绷的神经。

这是高考前最后一堂自习课,林小满盯着草稿纸上反复涂改的函数图像,那些纠缠的曲线像迷宫,也像命运的抛物线,橡皮屑在她桌角堆成小小的丘陵,每一片都承载着一个被否定的可能性,她的左手边,同桌张宇正用荧光笔在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的封面上画骷髅头,笔尖划过"985"字样时,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张,仿佛这样就能刺破那令人窒息的期望,教室后排传来压抑的啜泣声,是班长李晓,她刚刚发下的模拟卷被红笔叉成了蜘蛛网,每一道叉痕都像在诉说着与梦想的失之交臂。

"距离高考还有7天。"班主任老周推门而入,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发令枪,惊醒了沉闷的空气,他身后跟着两个抱着纸箱的教务处老师,箱子里装着崭新的文具袋,上面印着某知名补习机构的logo,鲜艳得有些刺眼。"每人发一套,高考专用。"老周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,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头,激起的涟漪是同学们眼中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期待,有疑虑,也有更多的不安。

林小满接过那个印着"金榜题名"的文具袋,指尖触到冰凉的塑料,那四个烫金的字仿佛带着千斤重量,她想起上周班会课上,老周展示的升学率柱状图——红色的本科线像道悬崖,而班级里三分之一的名字还悬在半空,摇摇欲坠,后排男生突然把圆规扔进笔袋,金属撞击的声响让整个教室都抖了一下,那声音里,有绝望,也有不甘。

晚自习时,张宇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给林小满,上面只有一行字:"我决定了,考完去云南。"纸条背面画着简笔画的大理三塔,线条歪歪扭扭,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向往,林小满想起上个月他母亲来学校,在走廊里拽着她的袖子,眼神里满是焦虑:"小满,你和张宇坐那么近,能不能帮我盯着点?这孩子最近总往网吧跑,他爸说,考不上好大学,就去打工..."那天晚自习,张宇的座位空了,桌洞里躺着半包没抽完的玉溪,和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网吧会员卡。

六月的风突然变得躁动不安,晚自习结束时,林小满发现,教室后门贴了张新的励志标语,"多考一分,干掉千人"的墨迹还没干透,散发着刺鼻的油墨味,路过办公室时,她听见老周在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:"王老师您放心,我们班最后关头一定抓得紧,绝不能掉链子...什么?心理辅导?好,好,我们安排..."声音透过门缝钻出来,像条冰冷的蛇,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
高考前一天,林小满整理书包时,发现张宇的座位上空荡荡的,桌洞深处躺着个褪色的奥特曼钥匙扣,那是他初一时参加数学竞赛获奖的奖品,奥特曼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,却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势,她把钥匙扣捡起来,金属表面还留着被汗浸出的咸涩痕迹,像少年人无处安放的迷茫与倔强,走廊尽头的公告栏里,贴着考场安排表,她的名字被红笔圈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,阳光正好能毫无遮挡地照在试卷上,暖洋洋的,却让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慌。

开考铃响时,林小满突然想起母亲上周送来的鸡汤保温桶,里面卧着两只完整的鸡腿,母亲说:"小满,补补脑子。"老周在考场门口踱步,衬衫领口被汗水浸透,像块拧不干的抹布,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考生,像是在检阅即将出征的士兵,她深吸一口气,笔尖触到答题卡的瞬间,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像战鼓擂在耳膜上,又像无数个日夜的积累在此刻轰然爆发。

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终于,在六月的蝉鸣里,打响了第一枪,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,是这场战争中唯一的声响,却比任何炮火都更加震耳欲聋,林小满知道,这不仅是一场知识的较量,更是一场与时间、与压力、与自我的较量,她写下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为自己的青春,奋力雕刻一个可能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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