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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288,高考288分女孩

教育 2小时前 1201

高考288,高考288分女孩

分数之下,生命之上

高考放榜那日,林晚蹲在老城区杂货店的斑驳台阶上,手里捏着一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纸,数字“288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反复切割着她摇摇欲坠的信心,蝉鸣从巷口百年老槐树的枝叶间倾泻而出,尖锐得刺破耳膜,却盖不住她脑海里轰隆作响的寂静。

“完了。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

这并非第一次坠落,模考成绩像断了线的风筝,从五百多一路俯冲到三百多,老师的叹息、母亲红着眼圈的安慰、同桌下意识挪开的复习资料,都像细密的针,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,可林晚没认输,她相信最后一根稻草既能压垮骆驼,也能撑起一片天,她把错题本翻得卷了边,凌晨五点的路灯下,她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,像一根绷紧的弦,直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,走出考场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,心底却有个执拗的声音:“这次,总该成了。”

现在看来,那不过是濒死之人抓住的幻影。

杂货店的玻璃门“吱呀”一声呻吟,老板娘探出头,围裙上沾着面粉:“林晚,你妈电话打到店里八百遍了,快回去吧。”林晚把成绩单塞进牛仔裤口袋,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大腿皮肤,像无数根小针在扎,她不敢回家,不敢看母亲眼底的失望,更怕父亲沉默如山的背影。

巷子深处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,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在她面前刹住车,是隔壁班的陈默,他手里捏着两根绿豆冰棍,水珠顺着包装纸往下滴,递过一根时,指尖还带着夏日的温度:“我考了586,刚够上个二本,但够不着想去的医学院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
林晚咬了一口冰棍,甜味混着冰碴滑进喉咙,她想起陈默高三时雷打不动的晨跑,想起他错题本上用红笔圈出的“再错是猪”,想起他总说“努力是块敲门砖,但门后未必是金子”,可现在,一个288,一个586,两个被分数划开的灵魂,站在了命运的岔路口。
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陈默问。

林晚没说话,复读?看着父母眼角的皱纹,她开不了口,打工?288的分数像道无形的墙,把她挡在所有体面的工作之外,她甚至想过南下,去陌生的流水线上,把青春焊进冰冷的机器。

“你知道吗?”陈默突然说,“我表哥去年高考300分,去了职校学汽修,现在在4S店当学徒,一个月能挣六千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尖上,“分数不过是张地图,它告诉你从哪儿出发,但不限制你要去哪儿。”

林晚抬起头,看见陈默的眼睛里盛着夏夜的星光,亮得晃眼,她想起小时候,父亲带她去修车铺,那些满手油污的师傅,能把发动机拆得七零八落,再装得严丝合缝,那时她觉得,那双沾着机油的手,比握着笔的手更有力量。

那天晚上,林晚把成绩单轻轻放在桌上,母亲的眼圈瞬间红了,父亲沉默地抽着烟,烟雾缭绕中,他的背影有些佝偻,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却异常清晰:“爸,我想去学汽修。”

空气凝固了三秒,母亲猛地抬头:“你一个女孩子,去学什么汽修?”父亲掐灭了烟,火星在黑暗里一闪而过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只要你想清楚,爸支持你。”

林晚笑了,眼泪却砸在成绩单上,晕开墨色的“288”,她知道,这串数字不是终点,而是另一种起点,人生的赛道上,有人靠书本铺路,有人靠双手开道,分数可以定义一段青春,却永远框不住一个人的生命。

后来,林晚去了城郊的技校,她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,在轰鸣的发动机旁拆拆装装,手指磨出了厚厚的茧,偶尔会收到陈默的信,他说自己考上了医学院,在解剖室第一次见到人体骨骼时,突然想起她说的“生命之上”。

再后来,林晚成了厂里最出色的汽修师,她的能让熄火的引擎重新轰鸣,也能让迷茫的人找到方向,她常常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,想起绿豆冰棍的甜,想起陈默的话——

分数之下,是青春的刻痕;生命之上,是永不熄灭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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